↑是老婆画的极

【百日蒙克】物流公司员工的一天

-番外现pa背景


进入现在就职的这家物流公司纯属巧合,毕竟我学的是社会工作——对,不是物流管理也不是电子商务之类的,纯粹是这家公司要求只有——坚定的无神论者。

作为当年二号楼少数觉得六楼寝室的兄弟变成五楼寝室兄弟的女朋友这一事件平平无奇的人,我认为这家公司,“塔罗会全境物流”,是这个名字,非常适合我。

在经历了并不很长的面试后我成功入职成为了在本部坐班的职员,当然我很难解释我具体的职责因为往往是佛尔思小姐需要我干什么我就去做什么——她是负责我的面试官,我也被分在了她的手下。

虽然,我偶尔有一种错觉是我的职责其实就是在某些部门来检查的时候,证明我们公司还是有每天打卡的人的。


9:00 a.m.

开门的时候我发现门口堆了两三个快递——不知道是哪家的快递员这么早,两个是格尔曼先生的,一个是克莱恩先生的。

格尔曼先生的包裹小一点,克莱恩先生的包裹大一点而且沉重,不过很方便的是他们俩在同一个办公室,公司最里面那个,共用的还有莫里亚蒂先生和唐泰斯先生,再加一个我至今不确定是不是我的同事的梅林·赫尔墨斯先生。

我只见过他一次,是来修楼下的自动贩卖机,我下去买咖啡的时候发现梅林先生旁边有个漂亮的金发女人一脸凝重。

嗯,她长得和楼下的安德森有点像。


10:00 a.m.

今天来那个办公室上班的是克莱恩先生——之前说的共用办公室是因为他们往往轮流值班,一般是克莱恩先生和格尔曼先生来的最多。

他对我提早上班已经习以为常,微笑着递给我一袋饼干。我告诉他快递已经放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克莱恩先生也和我说谢谢。

“还有格尔曼先生的两个,您的那个比较重,搬的时候需要注意一点。”我这样提醒他,因为克莱恩先生看起来有些单薄。

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弹窗跳出了晨间新闻。

原定于今晚举行的塔玛拉之泪的展览取消了,原因未知,我记得那是我们隔壁的公司承办的展览——我只知道他们叫极光会,挺中二的名字,更中二的是有一个红头发的负责人一定要强调自己的头发是天生的,对着来问他是哪家店染的红色的女生们。

她们就不会问另一位银发的先生那个问题。

关掉了弹窗,残留的那块宝石原石的图片是绿色的——我看到的是。这块并不怎么规整的原石能被展览的原因就是因为往往不同的人可以看到不同的颜色。

第一次知道极光会承办了这个展览的时候我们其实有交换过意见,奥黛丽小姐认为那是金色,佛尔思小姐说那是棕色,克莱恩先生说是黑的。

“不过在我看来都挺好看的。”嘉德丽雅女士耸了耸肩,她认为那是红棕,这个词让我联系到了我见过不多次的贝尔纳黛女士。

“你说得对,宝石总是好看的。”克莱恩先生回答她,我听到窗外鸟类扑棱翅膀的声音——好像有一只乌鸦,它怎么会飞这么高。


11:00 a.m.

没有人再来了,我确认今天在公司里坐班的只有我,克莱恩先生,和佛尔思小姐了。

佛尔思小姐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写小说,皱着眉头一副要崩溃的样子,在我去接水的时候路过他,安慰我的上司,“您不是年底的出版计划吗?”

“事实上我只写了个开头。”她看了眼关着门的尽头的办公室,快速小声的和我说,“所以下次克莱恩或者格尔曼来的时候记得悄悄告诉我,我想待在家里。”

“只有格尔曼先生会催您的稿,我记得。”

“不,你不懂。”她捂住了脸,“都是一样的。”


12:00 a.m.

这是午饭时间。

门口等着一个拿着饭盒的外卖员——他可真瘦,我每次见到都要感叹,因为那张宽额头尖下巴的脸太具有特征了。

我认为他是位外卖员,虽然克莱恩先生坚称那是个捡破烂的。

“但他给您送饭。”

“……你说得对。”他的眼神里我为自己不顾工资的习惯性反驳忏悔了一下,好在是他也并没有在意。今天稍微不同的是他出去拿饭的时候拎着那个包裹——应该是他那个挺重的包裹,断续的话我听到“还回去……父亲……不需要”之类的词。

那位叫阿蒙的外卖员说的我倒是听得很清楚,“但是克莱恩,你也知道我只是个捡破烂的,不是快递员。”


13:00 p.m.

出于一点好奇心,我会去问刚回来的佛尔思小姐,她其实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就溜了出去——为了不和准时吃饭的克莱恩先生撞到。

“你问我阿蒙吗——”她咬了咬笔,“其实我早出去吃饭也是因为不想撞到他。”

她的神情有些微妙,但在我和她阐述了中午发生的事情后,那些微妙成了一种——我看不懂,这是什么表情,大概类似于我就知道是这样,又来了,那种。

在佛尔思小姐翻了会儿新闻之后她仿佛对什么都了然于胸了。

“下午可能会有一点热闹。”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14:00 p.m.

热闹找上了门。

主要也是隔壁那家公司的负责人,头发颜色就挺热闹的,他不耐烦的敲着门,然后在注意到屋子里只有我和佛尔思小姐后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那个小鬼不在吗?”

他应该叫的是克莱恩先生。

我们的负责人表情平和的问他有什么事,“梅迪奇,沙发是收费的。”

“那塔玛拉之泪收费吗?”他笑起来,看起来有些狰狞,“阿蒙中午来了。”

“这是有眼睛的人都会看到的事。”

我注意到梅迪奇先生额头上明显的青筋。

“至于那个你们办的展览,我记得你们办的展览是77磅一张门票,或者开幕的晚会,是免费的,只需要一张邀请函。”

“你说的是两件没有关系的事情,克莱恩·莫雷蒂。”他把克莱恩先生的名字咬得极重,和喊阿蒙的时候一样咬牙切齿,“阿蒙今天不止来和你送饭是吗?”

“你说的也是两件没有关系的事情,梅迪奇,阿蒙来了和你们的宝石之间。”

“如果你们两个没关系,那上面那句话才会成立。”

太多的关系,我听得一头雾水,但总之结果是梅迪奇先生气冲冲的走了,还不得不转给克莱恩先生60磅——沙发的收费,我记得我们的沙发买来才30磅。

结束谈话后我凑到努力憋笑的佛尔思小姐旁边问为什么梅迪奇先生也认识外卖员阿蒙先生。

“啊——他——他,其实和那家公司有一点关系。”她努力平复笑意,“嗯,我想想如何和你解释——总之他送外卖是个兼职,平时真的在捡破烂,就像克莱恩说的。”

“你想问梅迪奇为什么认识他的话,是因为阿蒙是他以前上司的儿子。”

“家道中落了,就是这样。”

那可真可怜,我这样想,还好克莱恩先生看起来和他关系不错。

虽然这个小时我听多了关系,觉得这个词有点怪。


15:00 p.m.

阿蒙先生又来了,这次没有穿蓝色的制服,换了一件黑色的休闲服。他直接走了进来和我打了个招呼,“他在里面对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克莱恩先生也点了点头,他进来的那一瞬间佛尔思小姐就把自己桌子上在写的小说收到了抽屉里,虽然这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用。

阿蒙先生还是看了会儿那个桌面。

“今天你似乎写得快了一点。”

我的上司飞速的摇了摇头。

他进去之后克莱恩先生把窗帘拉上了,佛尔思小姐扶着额头,像是在思考人生。


16:00 p.m.

阿蒙先生没有出来。

佛尔思小姐又把小说摸出来写了,就如阿蒙先生说的,她的速度看起来快了非常多——非常多,可以用文思泉涌来形容。

“你知道的,要是有了灵感,这种情感小说就会写的非常快。”

她这样和我解释。


17:00 p.m.

阿蒙先生没有出来。

佛尔思小姐在五点半的时候长舒了一口气,她把文稿塞进了提包里,看来已经完成了今天的目标,那叠厚厚的纸其实把包撑得有些棱角分明,我忍不住提一个我想问很久的问题,“您为什么不在电脑上写作呢?”

“……我的个人习惯。”她憋了会儿答案,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难以言喻的往事,“至少写在纸上的不太容易被偷。”

整理完东西后她又提醒我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公司有克莱恩在,没问题的。”

我也赞同这个提议,早于平常的时间回了家。


18:00 p.m.

早回家有一个坏处是我发现忘带了东西,折回去拿东西的时候我看到克莱恩先生和阿蒙先生现在已经在外面了。

他们之间的氛围有些古怪,我注意到的是克莱恩先生好像有点疲惫——他的扣子的最上面一颗也扣上了。阿蒙先生倒是没什么不一样,最多就是笑得有点像我楼下的那个小男孩买到了新玩具——原谅我用这个词形容这位可怜的先生,他没有在意我,“我答应你了,你也得答应我。”

他们之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张邀请函。


晚上八点。

我洗好了澡准备看今天的连续剧,却发现原来的安排被换成了“塔玛拉之泪”展览的开幕晚会。

那颗宝石的形状有些让我熟悉的感觉,应该是错觉吧。

但看到了克莱恩先生和阿蒙先生不是错觉,镜头里他们分明的站在一起,距离很近。

换频道之前我突然有一个想法是不知道阿蒙先生看这块宝石是什么颜色。

可能和克莱恩先生一样是黑色。

也可能,他好像更喜欢看克莱恩先生。


晚上十二点。

得睡觉了,我对自己说晚安,然后是在备忘录和自己打赌明天来值班的是哪位先生。

如果是格尔曼先生,要记得通知佛尔思小姐,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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